文章信息
- 杨萍, 侯宏旭, 蒋玉鹏, 申志鹏, 杜健
- YANG Ping, HOU Hongxu, JIANG Yupeng, SHEN Zhipeng, DU Jian
- 基于双语对齐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
- named entity; recognition; translation; bilingual word alignment Based on Word Alignment
- 北京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6, 52(1): 148-154
- 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2016, 52(1): 148-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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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15-06-07
- 修回日期: 2015-08-18
- 网络出版日期: 2015-09-29
2. 临汾职业技术学院计算机系, 临汾 041000
2. Department of Computing, Linfen Vocational
命名实体在人类语言中传递着非常重要的信息[1]。命名实体可以指出文档里“何人(何组织)……何时……何地……”等主要内容, 因此识别命名实体是准确理解文档的基础。命名实体的识别在网络信息抽取、网络内容管理和知识工程等领域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2]。命名实体翻译对机器翻译、跨语言信息检索等多语言信息处理领域意义重大, 因此有很多学者致力于命名实体识别和翻译的研究。最早的命名实体翻译研究开始于英语与阿拉伯语之间, Al-Onaizan等[3]使用音译模型以及词典查找的方法进行英语与阿拉伯语之间的命名实体翻译。随后越来越多的命名实体翻译研究在不同的语种之间开展。Knight等[4]和Tsuji[5]进行了日语和英语命名实体翻译的研究。韩语和英语的命名实体翻译主要有Lee等[6]的工作。近年来, 汉语和英语命名实体之间的翻译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Huang等[7]提出基于多特征代价最小的自动抽取汉语-英语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方法。Wan等[8]和Feng等[9]也分别提出不同的汉语-英语命名实体翻译方法。
近年来, 我国与蒙古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交流日益深入, 对新蒙古文信息处理技术的发展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同时也提出更高的要求。在传统蒙古文的命名实体识别方面, 那顺乌日图等[10]采用基于规则的方法进行人名的自动识别, 召回率达到89%, 准确率为86%。通拉嘎[11]采用最大熵的数学模型, 实现蒙古语人名自动识别系统, 封闭测试的F值为89.61%。这些研究只针对传统蒙古文的人名识别, 未涉及传统蒙古文地名及机构名的识别。在新蒙古文的命名实体识别和翻译方面, 尚无相关论述。
采用音译或意译命名实体直接翻译的方法进行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的翻译缺乏对命名实体自身组成结构以及上下文信息的考虑, 必然会影响翻译结果。如果使用命名实体对齐的方法, 则需要对命名实体的识别和命名实体间的对齐都能很好地处理。目前, 需要懂得新蒙古文的人员在语料上进行命名实体的标注, 工作量大, 周期长。新蒙古文语料相对于英语、汉语等其他语言规模尚小, 必然会影响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识别的效果。在命名实体识别中的部分识别、识别错误等问题在对齐过程中不能很好地纠正。
针对上述问题, 本文提出一种从只在汉语端标注了命名实体的汉语-新蒙古文平行语料中抽取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方法。我们先用HMM词对齐模型对双语语料进行对齐, 然后基于对齐模型, 利用相关短语抽取技术[12], 抽取出与汉语端相对应的新蒙古文端的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单位。用融合5种特征的最大熵模型对所有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单位进行过滤, 得到与汉语端命名实体最匹配的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翻译单位。实验结果表明, 我们的实验结果优于HMM模型, 在语料库上得到的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正确率为86.51%, 召回率为87.32%, F值为86.91%。
1 词对齐模型IBM信源信道翻译模型[13]包括语言模型和翻译模型。其中, 翻译模型可建模为
$p\left( {s\left| t \right.} \right) = \sum\limits_a {p\left( {s,a\left| t \right.} \right)} ,$ | (1) |
a是一个表示源语言和目标语言句子中词与词对齐情况的隐含变量, a=a1a2… aI, 其中aI表示源语言句子里第I个词对应的目标语言句子中词的位置。在一对句子的所有对齐方式中, 其训练对齐模型中最大可能的对齐方式通常称为最大近似对齐。
在IBM对齐模型中,
$ p(s, \;a{\rm{|}}t) = \sum\nolimits_{I = 1}^i {p({a_i}{\rm{|}}i, I{\rm{)}} \times p\;({s_i}{\rm{|}}{t_{{a_i}}})} 。 $ | (2) |
在HMM对齐模型下, 用Viterbe算法实现最大近似对齐, 即对齐aI满足
${\hat a_I} = \arg \max {p_{{a_I}}}(s, \;{a_I}{\rm{|}}t), $ | (3) |
$p(s, \;a{\rm{|}}t) = \sum\nolimits_{i = 1}^I {p({a_i}|{a_{i - 1}}, \;I) \times p({s_i}{\rm{|}}{t_{{a_i}}})} {\rm{。}}$ | (4) |
p(ai|ai-1, I)表示源语言句子当前词对齐位置ai对前一个词对齐位置ai-1的依赖关系, I表示源语言的句长p(si|ti)表示词的翻译概率。
与IBM词对齐模型相比, HMM对齐模型考虑了当前词对齐位置ai对前一个词对齐位置ai-1的依赖关系, HMM模型比IBM模型更有利于对平行语料库中的局部化现象进行有效的建模。因此, 我们在HMM词对齐结果上来抽取候选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
2 基于对齐模型的候选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本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经过3个步骤: 1)汉语端命名实体的识别; 2)基于词对齐模型, 生成与汉语端命名实体对应的新蒙古文端候选的翻译单位; 3)对新蒙古文端的候选翻译单位进行置信度估计, 从中选出置信度最高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
本文使用CRF模型进行汉语端命名实体识别。因为汉语命名实体识别不属于本文重点讨论的内容, 不再赘述。下面重点介绍汉语-新蒙古文候选命名实体翻译等价对的生成和候选翻译等价对的置信度估计。
2.1 候选汉语-新蒙古文翻译对的生成平行句对中, 源语言句子Si与目标语言句子Tj中词与词之间的对应情况可以用词对齐图表示。在图 1中, 叉线所在的单元表示由最大近似对齐得到的词对齐结果。在一个平行句对中, 可以用一个四元组假设Hp(cs, ce, ms, me)来表示一个翻译等价对。其中, cs和ce分别表示汉语命名实体的起始位置和结束位置; ms和me分别表示与汉语端对应的新蒙古文端候选翻译单位的起始位置和结束位置。例如, 在图 1中(2, 3, 2, 4)就可以表示一个翻译等价对, 即汉语端由词(s2, s3)组成的命名实体与新蒙古文端由词(t2, t3, t4)组成的候选翻译单位对应。本文的翻译等价对抽取任务就是找出合适的汉语与新蒙古文之间的翻译对。
采用滑动窗口的方法, 从对齐图中找出与汉语端对应的新蒙古文端的所有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单位。如图 1所示, 如果(s2, s3)是汉语端的一个命名实体, 那么图中粗线框选的所有对齐点所对应的新蒙古文端的词就构成一个候选翻译单位。即t2, (t2, t3)和(t2, t3, t4)就是与(s2, s3)对应的所有候选翻译单位。利用这样的方法可以产生较大数量的候选翻译等价单位, 即使在对齐模型只是部分准确的情况下, 依然可能抽取到正确的命名实体翻译对。
2.2 候选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置信度估计考虑到最大熵模型可以很好地融合不同的特征, 我们在此框架下对所有候选翻译对进行置信度估计。对于汉语端命名实体nec和与之对应的所有候选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nem, 假设有M个特征方程Hm(nec, nem), m=1, 2, … M, 对于每个特征函数, 都有一个对应的模型参数λm, m=1, 2, … M。汉语端与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对齐的概率可以定义为式(5)[14]:
$ \begin{array}{l} P({\rm{n}}{{\rm{e}}_{\rm{m}}}{\rm{|n}}{{\rm{e}}_{\rm{c}}})\; = {P_{\lambda _1^M}}({\rm{n}}{{\rm{e}}_{\rm{m}}}{\rm{|n}}{{\rm{e}}_{\rm{c}}})\\ \;\;\;\;\;\;\;\;\;\;\;\;\;\;\;\; = \frac{{\exp \left[{\sum\nolimits_{m = 1}^M {{\lambda _m}{h_m}} \;({\rm{n}}{{\rm{e}}_m}, \;{\rm{n}}{{\rm{e}}_c})} \right]}}{{\sum\nolimits_{{\rm{n}}{{\rm{e}}_{{\rm{m'}}}}} {\exp } \left[{\sum\nolimits_{m = 1}^M {{\lambda _m}{h_m}} [{\rm{n}}{{\rm{e}}_{m'}}, \;{\rm{n}}{{\rm{e}}_c}]} \right]}}。 \end{array} $ | (5) |
选择出与汉语端命名实体对应的最有可能的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翻译单位, 如式(6)[14]所示:
$ $\begin{array}{l} \widehat {{\rm{n}}{{\rm{e}}_{\rm{m}}}} = \arg {\rm{ma}}{{\rm{x}}_{{\rm{n}}{{\rm{e}}_{\rm{m}}}}}\left\{ {P\left( {{\rm{n}}{{\rm{e}}_{\rm{m}}}{\rm{|n}}{{\rm{e}}_{\rm{c}}}} \right)} \right\}\\ \;\;\;\;\;\; = \arg {\max _{{\rm{n}}{{\rm{e}}_{\rm{m}}}}}\left\{ {\sum\nolimits_{m = 1}^M {{\lambda _m}{h_m}} ({\rm{n}}{{\rm{e}}_{\rm{m}}}, \;{\rm{n}}{{\rm{e}}_{\rm{c}}})} \right\}。 \end{array}$ $ | (6) |
结合命名实体翻译的特点, 我们采用5个特征:对齐一致性得分、翻译得分、语言模型得分、共现得分、边界得分。下面分别详细介绍。
2.2.1 对齐一致性得分任意一个汉语端的命名实体与它所对应的新蒙古文端的任何一个候选翻译单位, 都在词对齐图中划分了一个范围。我们以这个划分是否与最大近似对齐中的对齐点一致来对候选翻译对进行对齐一致性置信度估计。对齐点Ap(x, y)与Hp(cs, ce, ms, me)定义的划分一致是指这个对齐点所对应的源语言端词的位置与目标语言端词的位置均在Hp所划分的范围内。对齐点Ap(x, y)与Hp(cs, ce, ms, me)定义的划分被认为不一致, 当且仅当满足
${c_s} \le x \le {c_e} \wedge (y < {m_s} \vee y > {m_e}), $ | (7) |
${m_s} \le y \le {m_e} \wedge (x < {c_s} \vee x > {c_e})。$ | (8) |
每个Hp(cs, ce, ms, me)都包括一个与该划分一致的对齐点的集合和不一致的对齐点的集合。例如在图 1中, Hp(2, 3, 2, 4)就包括与其一致的对齐点{(s2, t2), (s3, t3), (s3, t4)}和与其不一致的对齐点集合{(s1, t4), (s4, t4), (s2, t6)}。用式(9)计算任意一个Hp(cs, ce, ms, me)的对齐一致性得分:
$ {\rm{Scor}}{{\rm{e}}_{{\rm{ma}}}}({H_p}({c_s}, {c_e}, {m_s}, {m_e})) = \frac{{{\rm{num}}({\rm{cons}})}}{{{\rm{num}}({\rm{cons}}) + {\rm{num}}({\rm{incons}})}}, $ | (9) |
其中, num(cons)和 num(incons)分别表示与四元假设 Hp(cs, ce, ms, me)划分范围一致的对齐点的个数和不 一致的对齐点的个数。在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 候选翻译对的四元假设的划分中, 如果一致的对齐 点越多, 不一致的对齐点越少, 则该翻译对的对其 一致性得分就越高。
2.2.2 翻译得分组成汉语命名实体中的词与组成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的词之间的翻译概率, 对于考察汉语端命名实体与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的相近程度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假设汉语端命名实体由s个词组成nec={c1, c2, … cs}, 新蒙古文端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单位由t个新蒙古文词组成nem={m1, m2, … mt}, 则这个候选双语命名实体对的翻译得分可以由ci与mj之间的翻译概率计算得到:
$ {\rm{Scor}}{{\rm{e}}_{{\rm{lex}}}}({H_p}({c_s}, {c_e}, {m_s}, {m_e})) = \sum\limits_{j = 1}^t {\sum\limits_{i = 1}^s {P({m_j}|{c_i})} } 。 $ | (10) |
式(10)给出候选双语命名实体对中的词互译的概率。可以看出, 该特征倾向于给含有词数更多的命名实体翻译单位以更高的分数。
2.2.3 语言模型得分为了使与汉语端命名实体对应的新蒙古文端的翻译单位最大程度地符合新蒙古文的语法, 在新蒙古文语料库上进行语言模型的训练LM (mn), 对候选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翻译单位进行语言模型打分, 如式(11)所示:
$ \begin{array}{l} {\rm{Scor}}{{\rm{e}}_{{\mathop{\rm lm}\nolimits} }}({H_p}({c_s}, {c_e}, {m_s}, {m_e})) = p({m_s}{m_{s + 1}} \ldots {m_e})\\ \;\;\;\;\; \approx p({m_s})p({m_{s + 1}}|{m_s}) \ldots p({m_e}{\rm{|}}{m_{e-1}}, {m_{e-2}})。 \end{array} $ | (11) |
对应于汉语端同一个命名实体, 在新蒙古文端包含词数较多的命名实体翻译单位倾向于获得更高的翻译得分, 这样容易在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单位中引入一些多余的词。加入对语言模型得分的估计后, 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单位中多余词的存在会使该翻译单位获得很低的语言模型得分, 避免了翻译得分带来的偏差。例如, 在未加入语言模型得分之前, 我们获得“孔子学院-Күнзийн Институт улсын”的对应关系, 包含多余的词“улсын”。但加入语言模型得分后, 我们得到准确的命名实体翻译对“孔子学院-Күнзийн Институт”。
2.2.4 共现得分汉语端命名实体与候选新蒙古文端的命名实体翻译单位在双语语料库中常常是同时出现的, 那么它们为翻译等价对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从整个语料库中得到的知识可以作为对句对间局部对齐信息特征的一个有效补充。用式(12)计算源汉语端命名实体与候选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的共现得分:
${\rm{Scor}}{{\rm{e}}_{{\rm{co}}}}({H_p}({c_s}, {c_e}, {m_s}, {m_e})) = \frac{{{\rm{num}}({\rm{n}}{{\rm{e}}_{\rm{c}}}, \;{\rm{n}}{{\rm{e}}_{\rm{m}}})}}{{\mathop \sum \nolimits^ {\rm{num}}(*, \;{\rm{n}}{{\rm{e}}_{\rm{c}}})}}, $ | (12) |
其中, num (nec, nem)是nec和nem共同出现的次数, num (*, nec)是nec出现的次数。
2.2.5 边界得分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词的开头字母是大写字母, 这是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的一个重要特征。这一特征对于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边界的确定具有重要的作用。但在实际语料库中存在着部分不规范的现象, 部分首字母应大写的命名实体词并未大写。为了尽量减少上述错误对计算边界得分的影响, 我们不直接考察组成命名实体的首词或尾词是否为首字母大写。边界得分是在该翻译单位中首字母大写的词的个数占所有词的个数的比例:
${\rm{Scor}}{{\rm{e}}_{{\rm{bd}}}}({H_p}({c_s}, {c_e}, {m_s}, {m_e})) = \frac{{{\rm{num}}\;{\rm{(CapWords)}}}}{{{\rm{num}}\;{\rm{(words)}}}}, $ | (13) |
其中, num (CapWords)指在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单位中, 首字母是大写的词的个数, num (words)代表在该翻译单位中包括的所有词的个数。
2.2.6 基于最大熵模型的汉-新蒙命名实体候选翻译对的过滤前面定义了5个特征函数。对于在汉语端标注出的每个命名实体, 需要计算与之对应的每个候选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翻译单位的特征分数, 从而得到与汉语端命名实体对应的最佳的新蒙古文端翻译单位。根据式(5), 使用MEM建模工具YASMET①进行最大熵模型的训练。由于没有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标准训练集, 采用bootstr-apping[15]方法指导训练过程。首先在包括所有的候选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训练集上对模型进行训练, 然后根据训练得到的对各个候选翻译对的概率估计, 对初始训练集进行精简, 得到剪裁后的训练集, 并且对候选翻译对进行排序。反复进行上述步骤, 直至模型收敛或得到的实体翻译对变化不明显为止。
①http://www.fjoch.com/YASMET.html
3 实验结果及分析 3.1 实验设置为了验证本文提出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方法的有效性, 我们使用实验室整理得到的12400句对的汉语-新蒙古文平行语料, 从中选取出300个汉-新蒙古文平行句对作为标准测试集(每个句对中至少包括一个命名实体翻译对), 并用人工标注出这300个句对中所有的汉语和新蒙古文命名实体, 作为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标准答案。
使用基于CRF模型的汉语命名实体识别方法, 在剩余的12100平行句对的汉语端进行汉语命名实体识别, 并进行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抽取的训练。训练集和测试集中各个实体类别的数目如表 1所示。
3.2 评价标准
假设S*是汉语端标注出的所有的命名实体的集合, S是用本文的方法在S*基础上抽取得到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集合, T是双语语料中基于S*的所有的正确的命名实体翻译对。我们用准确率(P)、召回率(R)、F值作为评价标准。
$ P = \frac{{|S\, \cap T|}}{{|S|}}, $ | (14) |
$ R = \frac{{|S \cap T|}}{{|T|}}, $ | (15) |
$F = \frac{{2PR}}{{P + R}}。$ | (16) |
首先用实验室完成的基于CRF模型的汉语命名实体识别方法, 对双语语料的汉语端进行命名实体的标注。采用GIZA++工具包[16]训练得到从汉语-新蒙古文、新蒙古文-汉语单向最大近似对齐结果, 并使用GROW-DIAG-FINAL算法[17]对两个方向的对齐文件进行合并, 得到汉语与新蒙古文双向最大近似词对齐结果。然后用SRILM①训练一个新蒙古文端的3-gram语言模型。为了考察词切分对基本对齐以及命名实体翻译对抽取的影响, 我们进行了两组实验:第一组对汉语端进行分词, 训练汉语-新蒙古文双向词对齐, 在此基础上, 用本文提出的方法进行双语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 第二组实验不对汉语端分词, 只切分为单个的字。实验得到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如表 2所示, 实验结果如表 3所示。
①http://www.speech.sri.com/projects/srilm/
汉语命名实体 | 实体类型 | 新蒙古文命名实体 |
澳大利亚 | LOC | Австрали |
亚 | LOC | Ази |
欧 | LOC | Европын |
武文斌 | PER | Ү Вэньбинь |
东莞 | LOC | Дүнгуаньд |
北京语言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 | ORG | Бээжингийн Хэлний Их Сургуулийн Хятад хэлний төвшний шалгалт авах төвөөс |
包头 | LOC | Бугат |
布林贝赫 | PER | Бүрэнбэх |
江苏东大通信公司 | ORG | Жянсү мужийн Дүнда холбооны компанийн |
巴雅尔赛汉 | PER | Баярсайхан |
丁俊晖 | PER | Дин Жюньхүйн |
维信羊绒股份有限公司 | ORG | Вэйшинь ямааны ноолуурын хувьцаат компанийн |
中国国务院 | ORG | БНХАУ-ын Төрийн Зөвлөл |
内蒙古蒙牛乳业股份有限公司 | ORG | Өвөр монголын Мэнню сүүний аж ахуйн ХК |
实验模型 | 准确率 | 召回率 | F值 |
HMM (未分词) | 0.6516 | 0.6952 | 0.6727 |
HMM+MEM (未分词) | 0.8651 | 0.8732 | 0.8691 |
HMM (分词) | 0.6054 | 0.6134 | 0.6298 |
HMM+MEM (分词) | 0.7837 | 0.8325 | 0.8111 |
表 2中, HMM是直接在HMM对齐模型上抽取得到的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实验结果, 作为基线系统。HMM+MEM指在HMM对齐模型上抽取汉语-新蒙古文候选命名实体翻译对, 再对候选翻译对融合5种特征的最大熵模型进行置信度估计, 选取置信度最高的命名实体翻译对。从实验结果可以看到, 无论是HMM还是本文方法, 不对汉语端进行分词, 抽取出的命名实体翻译对的F值都高于分词后的结果。最主要的原因是减少了分词错误对句对间词对齐以及命名实体翻译对抽取的错误传递。
实验表明, 本文选择用来刻画汉语-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特征, 对于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是非常有帮助的。对齐一致性得分为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提供了句对间的上下文信息; 翻译得分指明了汉语端命名实体与候选新蒙古文端翻译单位的相近程度; 语言模型得分使抽取到的新蒙古文端命名实体单位尽量符合新蒙古文语法; 共现得分为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抽取提供了整个训练语料库中汉语词与新蒙古文词之间的共现知识; 边界得分则充分考虑了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词首字母大写的特性。
4 结束语命名实体翻译中, 对称对齐的方法需要在源语言端与目标语言端都进行命名实体识别, 且在一端识别错误, 即使另一端识别正确的情况下, 该错误也无法在对齐过程中纠正。目前, 可用于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识别的标注语料规模尚小, 直接影响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的识别效果。针对上述问题, 本文给出一种只需在汉语端进行命名实体标注, 从汉-新蒙古文平行语料中抽取汉-新蒙古文命名实体翻译对的方法, 在HMM词对齐模型上抽取候选汉-新蒙古文翻译单位, 然后用基于最大熵模型对候选翻译对进行过滤, 最终得到质量较高的实体翻译对。实验表明, 与基于HMM的方法相比, 本文方法的实验结果有了很大提高。本文抽取出的一些实体翻译对还有不正确的地方, 在下一步工作中, 可以考虑新蒙古文命名实体自身的语言特征, 并可以加入一些规则, 使得实验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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